文/台南新芽秘書處
由1993年起規劃,並在2009年行政院通過的「台南市區鐵路地下化計畫」,其工程於2017年3月正式動工。在過去南鐵地下化爭議中,從原軌施工地下化開發、到後續轉變擴大徵收東移案,這樣由上而下的決定,曾引發長達數年的民間抗爭行動;至在今年3月鐵路地下化執行已達9成,未來面對鐵軌移除後的土地週邊該如何規劃,才算是達成整體市民的最大利益?
預計將在2027年開工的「南鐵綠園道」工程,從市府舉辦文化資產說明、空間規劃討論活動,到成大建築系與規劃團隊攜手投入的「參與式設計」平台,本期電子報聚焦這場仍在持續醞釀的城市協作歷程。報導除探討綠園道的空間規劃方向,我們也專訪協同主持綠園道「參與式設計」機制的學者盧紀邦,細數他如何從社區營造概念出發,並借助各種社區發展溝通模式經驗,嘗試讓不同利害關係人之間建立互信,讓公眾參與不只是口號。
本期電子報內容
- 【南鐵地下化後,參與式設計如何推動城市願景?】文/宋小海(咱台南電子報記者)
- 【從社區青銀共創到城市軸線規劃–專訪成功大學建築系助理教授盧紀邦】文/宋小海(咱台南電子報記者)
- 【數字台南:南鐵綠園道|帶你了解當期主題的3個關鍵數字】文/編輯室
南鐵地下化後,參與式設計如何推動城市願景?
文/宋小海(咱台南電子報記者)
台南市區鐵路地下化計畫工程自2017年起陸續開工,預計將在2026年底切換至地下軌道通車,市府擬將原有在路面上的鐵道空間,改造為兼具交通及遊憩功能「綠園道」。面對城市更新這道大哉問,更多「參與式設計」的討論,是否能讓規劃不再只是政府獨白,而是嘗試邀請更多市民加入規劃的行列?
在目前官方、學界及開發單位針對「南鐵綠園道」的方案,籌辦數次活動會議蒐集民眾意見。去年(2024年)9月、10月之間,台南市文化資產管理處即舉辦「南鐵綠園道設計規劃,你來發聲」公民參與說明會及工作坊,蒐集民眾意見,包括文資保存、社區機能、交通規劃、景觀綠化等面向。
從文資保存為起點思考
在起迄範圍由大橋車站到保仁路、南北總長約5.5公里的綠園道預定空間中,專家、學者及民眾之意見各有異同。例如在文資保存議題上,專家與民眾意見較為一致,認為南鐵綠園道的文化保存應體現臺南的在地特色,避免過度模仿外來風格,並應優先保留遺構的原址展示,以維持歷史連結。
而在交通規劃上,各代表則在著眼重點則各有差異,專家強調以人本交通為核心的慢速道路設計,民眾則建議改善無障礙設施和人車分離。在學界中有意見指出「綠園道應成為行人與自行車的主要通道,而非僅僅是一條休閒綠地」;但也有觀點認為,「綠園道的設計需保持南北連貫性,避免局部設施阻斷,以實現最大化的空間流動效益」。
南市文資處指出,鐵路展開地下化施工期間,陸續發掘出包含史前、清領、日治時期等20處不同年代的文化遺構,包含糖漏、大北門城垣、南、北轉車台及機關車維修庫、砲管與砲彈集叢等;為將珍貴的文化遺留與城市未來的綠園道空間相互融合,因而蒐集鄰近居民、學校、團體及各方意見,作為後續工程規劃的參考依據。
綠園道規劃進入發包設計
2025年2月「臺南市鐵路地下化園道開闢工程委託設計及監造案」經台南市政府評選,正式由「誠蓄工程」取得設計監造權,該案並由前台北市都發局長林洲民協同主持。
林洲民表示,團隊參與南市府的標案競圖時,案名是「園道」而非「綠園道」,反映原始都市計畫重心仍以交通為主。在參與相關會議簡報中,林洲民提出疑問:「車子要從南到北一路開到奇美醫院,這句話我聽了八次;我後來問說,為什麼從南台南站開車開到奇美醫院那麼重要?但是我得不到答案。」
今年4月成功大學建築系、成大建築文教基金會主辦「南鐵綠園道公共論壇」,並預計透過「參與式設計」活動持續蒐集公眾意見,透過產學合作、反饋意見給市府及工程單位。
設計師林洲民在此次論壇上,分享現階段設計構想,包括引入自然水源,結合線形公園與歷史遺構展出設計,並依據路段特性,賦予不同的交通強度目標,例如在聖功女中、成功國中、大光國小設計「通學綠廊」(實踐街-長榮路-開元路),增加人行道寬度;另因應遺構展示等需求,而將園道在民族路-東門路段設為「交通寧靜區」,僅行人及自行車可通過,並擬在台南車站至未來的林森站之間,建立高架自行車道;透過車道與綠帶交錯,降低私人運具的車流與車速。
參與式規劃正要開始
林洲民提及,規劃設計單位一定要有社區營造、住民參與的觀點的團隊,但他也坦言設計必須滿足市府與民眾期待,但可能有民眾抱持「我家前面的地就是我的」心態,未來意見調和仍是相當一件工程。對此前台南市副市長、福智佛教學院副校長曾旭正認為,可以建議個別民眾意見在里民大會上討論、做成決議,「我覺得我們要去促成這個城市的一個公民討論,是慢慢朝向一個組織表達意見,而不是個人。」
對於參與設計,曾旭正表示「只要開始就不算晚了」,尤其過去20多年台南縣、市皆有相當社區營造的經驗,縣市合併後的「開放政府」推動,也有一定公共討論工作的基礎。台南新芽理事嚴婉玲則認為,重要的是如何把散亂分雜的意見收攏、分類,進而細緻討論,不應讓民眾覺得:「你找我來討論,但我的意見根本就不重要。」
成大都市計畫系教授張秀慈表示,大學的角色在提供資料建立指標,而參考紐約Project for Public Space經驗,其中公共空間討論重要的概念,除了在規劃、設計以外,更要考慮到未來的經營管理、維護成本等,參與式規劃設計的角色不只在桌上畫畫,而是「促進溝通、討論社會空間的設計者」。成大建築系教授陳世明指出,依據「大學社會責任實踐計畫」(USR)的經驗,在建立社群溝通時,可結合成具「教學、實踐、研究」的生活實驗室,讓民眾建立共學、共做、相互支持的生活經驗。
空間轉型的他山之石
在6月成大舉辦的第二次南鐵綠園道論壇中,現場除了有成大建築系學生製作的沿線文史資料及可能設計方案,以學校及社區出發,邀集由產官學代表分析,反思新廊道規劃是否應以車為本位,如何依據廊道區位與民間需求進行都市規劃,並對照桃園、高雄的地下化,以及台中高架化經驗。
「鐵路地下化之後,我到底要形成什麼樣的空間去滿足所有的人,而不是只滿足開車的人?」
桃園市都發局局長江南志受邀分享目前桃園鐵路地下化經驗,並表示因應當前桃園大量移入人口及就業通勤,在居住、產業等需求須透過都市計畫轉型解決。地下化後也不應只限在「大道」的想像,而應考量未來捷運等大眾運輸搭配。
面對車站週邊道路重新規劃,大部份民眾期待可以開車通行時,江南志則認為應重視人本交通,將車流引導至車站外部,因而目前規劃透過廣場化的道路鋪面設計,保留日後不通車的可能性,「如果我現在就讓他規劃是一個通車的狀態,未來再變更就非常的困難。」
在社會溝通工作準備上,江南志表示雖然桃園鐵路地下化工程完工尚有8年左右,不過社會溝通當下就已開始,由都發局帶頭與民眾溝通,包括路廊等調整背後的價值;另外各局處承受不同任務目標及民眾要求,桃園目前以跨局處會報來因應,並由市長主持大會、副市長主持小組會議,要求各局處配合都發局盤點設施地圖,才能安排公共資源規劃如公托、社宅等,不致於因民意代表要求而過度集中。
建立溝通平台組織
而針對當前的台南綠園道規劃,現場的里長代表也提出需求與建議。泉南里里長洪孟甫反映說,過去鐵道局因挖掘出古蹟而致使工程延期,過程中南市府並未與里內告知溝通,期望後續能有統籌單位做窗口,也希望綠化工程與週邊民眾經營生意達到平衡。長勝里里長吳澐晏提及,先前綠園道討論活動各里里長參與有限,不過在市府里長會報時,很多里長也反映排水、路燈、道路等需求,期待市府支持受拆遷影響家戶的景觀維護、沿線的國有土地也能釋出做為公共使用。
負責規劃、共同主持「綠園道參與式設計」討論的成大建築系助理教授盧紀邦指出,參考紐約高架公園(High Line)成功經驗,該公園由廢棄停用鐵路改建後,其營運並由社區居民、商業領袖、藝術家、倡議者等不同代表共組委員會(High Line Council),討論公園週邊的發展方向及活動規劃,目前也希望在台南能組成類似功能的平台組織。
盧紀邦表示,雖然不一定能組成正式立案組織,但「參與式設計」規劃目前已有四類平台方向,首先「學術平台」會由成大規劃與設計學院、建築系帶頭,提供在地調查或國外案例,而「在地平台」則串聯在地區公所、里長、學校、NGO意見。另外「線上平台」則將整理過去相關的新聞報導、研討資料、學習案例,以及未來最新的園道設計圖面。「實體平台」 將在鐵路沿線擇點建置資訊站,進行面對面討論溝通。
綠園道的建設,如何走出南鐵拆遷的爭議歷史,成為真正反映在地文化與生活需求的公共空間?答案或許不會立刻浮現,但透過逐步建構的平台組織、多元聲音的收納機制,加上以社區為本的對話,台南也許能形塑不一樣的城市治理經驗。
從社區營造到城市軸線規劃
——專訪成功大學建築系助理教授盧紀邦
文/宋小海(咱台南電子報記者)
在台南鐵路地下化工程持續推進、綠園道逐步成形的同時,一場關於「誰來決定公共空間模樣?」的集體對話也正在悄然展開。作為協同主持南鐵綠園道「參與式設計」機制的規劃者,成功大學建築系助理教授盧紀邦在過去20多年投入「社區營造」機制的學習、建立、推動的過程,也是一段台南社區營造發展的縮影;經歷種種不同尺度的社區發展計畫中,其中的社會溝通機制又會如何應用在「綠園道」這樣的城市軸線規畫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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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神農街一腳踏入社區營造
盧紀邦回憶,他在成大建築系大四時,第一次走進神農街「閒置空間再利用」計畫,協助社區整理老屋、舉辦展覽,自己之後畢業製作則是街區的模擬規劃設計。那時正值1999年921震災後不久,社區營造尚未成為顯學,但政府已開始意識到公部門資源不足,而逐漸與學界及民間團體合作。
直到服完兵役,盧紀邦再回到成大建築所時,他的指導老師建築系教授陳世明、其研究室當時正推動神農街所在的五條港街區之社區營造工作。踏足熟悉的場域,盧紀邦從協助紀錄「做16歲」社區活動開始,進而參與後續社區發展討論,這段經歷也促使他在碩士論文中,以五條港發展協會的社區營造成果為主題,記錄地方發展平台如何從無到有、從歷史文化保存走向區域再生工作,也奠定他後續在社區參與的實務與理論基礎。
另一方面,由於陳世明教授也協助南市文化局「社區營造中心」、都發局「社區規劃師」的培力工作,也讓盧紀邦以研究助理的角色,累積對社區營造工作的概念。研究團隊也發現一些衝突情況,是由於社區規劃師不見得願意傾聽社區意見,「他會覺得社區有沒有學過,你要聽我的」,可是問題是環境是社區的。因此後續團隊工作方向不僅要培力社區規師、也開始培力「社區端」,讓民眾具備專業素養背景知識,減少與社規師的對話落差。
參與研究觀察台南社區提案
這些社區工作經驗也延伸至各縣市展開的「健康城市計畫」,當時台南市府於2003年起跨局處啟動政策,邀請成大跨科系團隊協助制定政策計畫、推動社區參與。到了2005年那年市府正式宣傳健康城市計畫時,就有上百個社區報名參與各項計畫,也讓盧紀邦瞭解,原來社區參與可以這麼大規模地運作,也讓他觀察如何建立機制,推動不同局處計畫連結社區的互動。
「那時候我們很大的力氣的花在幫忙尋找、建立機構跟社區之間的關係。」盧紀邦表示,成大研究團隊當時也在思考,因為計畫終有退場一天,因此不能只有成大推動社區參與,因此他們邀請勵馨基金會等各議題民間團體合作,另外也規劃各區大型醫院的「健康營造中心」,服務對象也不僅限於出院民眾,也著手強化社區連結。許多社區也在過程中,依據自身的歷史文化、人口環境條件,發展不同的提案計畫。
在「健康城市計畫」的延伸相關助理工作外,盧紀邦仍長期關注參與五條港發展協會、以及台南舊城聯盟組織的形成過程,並利用之前的社區營造經驗,加入自身策略跟想法,協助建構舊城保存跟再生的各種活動、討論、課程的發展,後續他也潛心將這段經歷做為博士論文題目紀錄下來。
大學進入社區 建立青銀共創
盧紀邦博士畢業後,原本打算在台南北區的正覺社區創業,與社區合作發展改造房屋及週邊空間的工作。不過在2014年國科會、教育部開始推動「人文創新與社會實踐計畫」,亦是現今大學社會責任實踐(USR)的前身。成大「人文社會科學中心」在承接此項計畫後,具備豐富社造經驗的陳世明研究團隊也加入其中,盧紀邦也在2015年進入團隊,展開博士後研究。
「以前我都是比較偏向一個輔導者,輔導社區、建議社區,但真正的執行者是社區。」盧紀邦分析說,在人文創新與社會實踐計畫中,大學要把「課程」跟「研究」都要帶到社區裡面去的,怎麼幫助學校課程跟社區活動整合,是當時最大的挑戰。
這項計畫在台南銀同社區推行,盧紀邦做為課程與社區的銜接橋樑,需要關注課程學生的學習成果,社區里長及長輩的反應,修正調整機制。但同時他也發現,社區長輩與在地方開店的年輕店主,因外來消費者產生的停車、觀光行為,而產生磨擦衝突。
盧紀邦分析,社區衝突的主要根源在居民與店家互不認識,因此團隊利用學校課程進入社區的方法,透過會議瞭解衝突的問題,後續並規劃由店家辦理課程供長輩參加,例如學習咖啡拉花、製作餅乾等各式課程。在一次次互動中,原本就是鄰居的雙方,也因此重新認識彼此。
隨著時間推移,社區長輩願意貢獻所長,在閒暇時間協助店家經營,甚至參與社區市集籌辦,「原來老人可以透過跟年輕人合作,來圓夢跟創業。」2017年盧紀邦與一同參與成大建築所學弟林奕仁等人,2017年銀同社區成立「Oh Old!柑な店」,持續作為在地青銀共創平台,並在2019年計畫結束後,正式獨立營運。
盧紀邦認為,社區的組織運作不僅只有以社區發展協會、志工團隊的模式,像這樣在青年與青年之間、青年與老人之間、鄰居之間等「微型社群」的模式,可以支持老人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,也支持年輕人創業。
近年來,盧紀邦一邊維持「Oh Old!柑な店」營運,渡過Covid-19疫情的蕭條,也協同參與成大「相伴2026計畫」,發展超高齡社會下的新型態產業與生活模式,工作涵蓋台南官田等週邊車站的微型社群建立「銀色項鍊」、建立開放型失智照護模式的屏東樂智園區等計畫;他並在台南YMCA 老人照顧服務中心擔任研發主任,推動機構跟社區共生。
南鐵綠園道的參與式設計實踐
南鐵綠園道設計監造於今年初由市府正式委外,並與成大建立產學合作,發展參與式設計相關工作規劃。盧紀邦在今年3月進入計畫工作團隊,即持續拜訪各領域學者、各區區公所、里長等利害關係人,瞭解民眾意見。盧紀邦說,「過去的經驗讓我知道,這些事情絕對不會是很單純的一個小團隊可以處理,還需要不同層次的平台、不同層次的合作。」
「綠園道不是只有公園、也不是只有道路,它應該能夠補充以前在這個舊台南市中心區,所缺乏的公共設施。」盧紀邦說,未來的參與平台機制,不僅會徵集來自學界、公部門、NGO等各方意見,相互討論,也培力民眾思考在交通、停車問題之外,可以追問「我的生活未來怎麼發展」,預計在9月開始,將導入學術課程及研究,協助社區共學凝聚意見,「學生的創意經驗與想法,跟社區民眾的在地生活的智慧,兩個結合在一起會有創新的可能性。」
盧紀邦表示,參與式設計預計每季會推出論壇及工作坊,其中探討議題將導入相關科系與社區合作,視條件決定於今年底進行階段成果發表,而這樣的平台籌備會在累積互動基礎後,預計明年中評估,是否要建立如紐約高架公園委員會(High Line Council)的正式組織團體。
「南鐵綠園道議題太廣了,而且攸關台南至少50年的發展。」盧紀邦坦言,整合南鐵綠園道的各方意見並非易事,而在工作規劃顧問公司這方,建築師林洲民也沒有要求學術團隊提供社區參與的績效指標,旨在讓團隊儘可能發揮、完善社會溝通機制,這讓他備感責任重大。盧紀邦回顧過去參與社區營造的各種經歷,「好像上帝訓練我20年,就是我得要做這件事情,不然我覺得好像對不起上帝」。
對盧紀邦而言,他在20年間進入各種的社區機制跟模型、與從不同的角度的參與,每次都讓他有新的學習、挑戰,也試著追尋「最好的答案」。在南鐵綠園道的未來規劃上,保持「溝通」仍是工作的根本核心,他也同樣在複雜的地方關係與制度中,尋找可行的對話入口,在不同的群體之間,繼續扮演好「轉譯」的角色。
【數字台南】南鐵綠園道
帶你了解當期主題的3個關鍵數字
文/編輯室
臺南市鐵路地下化工程總長約8.23公里,北起臺南市大橋車站南端,南至大林路平交道以南約0.6公里;其中鐵路地下化園道開闢工程,依都市計畫劃設之園道範圍,屬本案工程部份將釋出園道面積約18.82公頃,工程實際範圍為:柴頭港溪鐵道橋南岸到小東路地下道(長約2.04公里)及民族路四維地下道至保仁路平交道(長約3.9公里)。
綠園道規範範圍內,有7處平交道、7處地下道(5處車行地下道、2處人行地下道)、2處鐵路橋及4處陸橋(3處車行、1處人行),共20處橫交體設施,在地下化施工階段及未來綠園道建置時先後廢除、填平或拆除。
平交道:實踐街平交道、東豐路平交道、青年路平交道、大同路141巷平交道、榮譽街平交道、生產路平交道、保仁路平交道
地下道:長榮路地下道、小東路地下道、民族路四維地下道、府連路地下道、林森路大同地下道、衛民街人行地下道、崇民街人行地下道
陸橋:開元路橋、開元國小人行陸橋、東門路陸橋、中華陸橋
鐵路橋:月見堂鐵路橋、光華街鐵路橋
鐵道局南部工程分局指出,2026年底火車全面下地通車後,既有軌道預計將花半年拆除,之後就會點交給台南市政府;後續還有第2階段工程的林森站、南台南站施工,預計將分別於2029年9月、2030年9月啟用。南市工務局指出,配合南鐵地下化通車,地面上既有的鐵路空間拆除,「綠園道」闢建經費達23.9億,後續也將爭取中央經費挹注。工務局表示,綠園道範圍北從大橋車站,南至保仁路,工期預估3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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